第5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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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8 章
安靜的空間裏只剩下“噠噠噠”眼珠轉動的聲音，滿櫃的玩偶轉動眼睛後，視線全都聚集在五人的身上。
不是錯覺。
擡眼就是咯咯笑的女玩偶，正在捂著嘴巴，頗有掩耳盜鈴的意味。
可它似乎毫不在意被別人發現自己的存在，在大家移動的時候，視線也跟著挪動。
像是很久沒有修理過般，“噠噠”聲一下一下的。
曹向陽打了個冷顫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用強大的意志力，才沒把手中的玩偶丟出去。
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個項目！
趙青槐跟程琤好像並不把這當回事，也沒很急的樣子。
他們看著一排排的衣服，在挑選著適合林優優的。
看著他們悠閑的樣子，曹向陽難免心急。但他又不敢催促那兩個惹不起的，只能湊到江夢芷的身邊：“有什麽發現嗎？”
背後的視線讓人難以忽視，他強裝鎮定，翻著工作臺的東西。
工作臺上擺滿了各種工具，下面壓著畫著圖案的紙。
曹向陽抽了出來，看到時臉都黑了。
圖紙上畫著把他做成玩偶的步驟，從頭到腳，每一處可以用的地方，以及造成什麽部位，都標註的清清楚楚。
下面那份是林優優的。
不同的是，圖紙上面畫著幼崽各種表情與姿勢。
“設計師”似乎很苦惱，它並沒有想好，具體應該做成什麽樣子才對。
稚嫩的黑色鉛筆跡很重，字體歪歪扭扭的：
她是我見過最合格的玩偶比例。
她應該將她的天真嬌憨，永遠都保留在這一刻。
我知道，她將會是我一生中，最優秀得意的作品。
話裏的“她”，根本不用猜測，曹向陽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。
他看向林優優時，趙青槐拿著漂亮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劃著。
幼崽不知所措，似乎並不習慣這樣的“陣仗”：“媽媽，隨便拿別人的東西，不是好孩子。”
趙青槐對於打扮幼崽這種事情樂此不疲。
她像是發現了新的樂趣，拿出一件又一件新衣服：“有什麽關系，反正這些東西，本來也是給你準備的。”
幼崽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程琤。
少年本來也想阻止的。
但不得不說，玩偶屋的主人還挺有眼光的，趙青槐隨便拿出一件都很適合幼崽。
也不是不可以，暫時休戰。
程琤移開視線，用餘光悄悄瞄著正在被折騰的林優優。
啊，這件也很適合幼崽，她要是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！
曹向陽正要喊住那邊的人，想要叫他們別玩什麽真人暖暖了。
重物壓在背上，男人聽到耳邊的聲音重合交疊著：
“非常適合她，不是嗎？”
僵硬地轉折頭，曹向陽發現原來坐在格子中的娃娃，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他的身上，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的林優優身上。
在他尖叫後，所有人看過來時，身上的玩偶早就被他甩開。
玩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，剛剛所聽到的，仿佛是他的錯覺一般。
“怎麽了？”身旁的江夢芷問。
看著身旁的人，曹向陽精神恍惚，總會有一種，大號的玩偶在跟自己說話的錯覺。
“沒什麽。”
江夢芷將被甩到桌面上的娃娃放置在一旁，還在那裏給林優優挑裙子的趙青槐，將幼崽轉過去面向她：“你看，你也覺得很適合她，對吧？”
女孩的神情恍惚了一下，眼裏迸發出光芒，嘴角上揚著：
“是的，非常適合。”
曹向陽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總是毛毛的。
下意識跟身邊的人拉開了距離。
果然，這些人都靠不住，這個時候的關註點竟然只有這些。
想要通關還是得靠自己。
除了一份圖紙，曹向陽沒有在明面上找到任何的線索。
空間很大。
他在尋找的過程中，已經不知不覺脫離了隊伍。
拐角處，是前面看不到的死角，看著滿墻的壁畫跟底下的站臺，玻璃展臺裏的玩偶幾乎是跟畫上的人等比例放大。
曹向陽忍不住吐槽。
這個玩偶屋的主人，玩的還挺變、態的。
他一一掠過，直至他看到最後一張壁畫的時候，忍不住停住了腳步。
唯獨這裏的是空著的。
不論是壁畫，還是展臺。
就像是缺失了一樣。
是缺少一個展品，需要玩家補上？
還是，這本該是屬於，玩偶屋主人的位置……
站在面前，曹向陽久久找不到線索。
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的他，轉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江夢芷，忍不住被嚇了一跳。緩過勁來後，主動跟對方搭話：“大佬，你也覺得這很奇怪對吧。”
江夢芷看著他，問道：“可以說來聽聽？”
“前面墻上都掛著畫，展臺裏擺放著等比縮放的娃娃。”曹向陽沈思：“從我們剛剛一路看來，每個玩偶都會有一個專屬位置，比如展臺，又比如架子用木板隔開的小方塊空間。”
“但偏偏這裏的娃娃都有壁畫，一定是有什麽原因。”
男人指向空著的展臺：“只要我們找到這副應該掛在這裏的壁畫，以及屬於這個壁畫的玩偶，把它們歸位，一定可以將完成任務出去的！”
江夢芷沈吟：“萬一，這裏需要的是我們中間，有一個人補上去呢？”
曹向陽遲疑：“不會吧……”
獻祭流關卡？
“如你所見，每個位置都有玩偶。那就說明，沒有多餘的玩偶填補這個位置。”
女人低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需要重新制作一個新的玩偶。”
“那麽，制作玩偶的材料從何而來呢？”
聽完後，男人沈默了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，那只能從進來的通關者中選擇了。
即使如此，曹向陽有些不死心：“說不定就藏在某個角落，等著我們發現呢？”
“這裏的boss可能是故意藏起來，誤導我們，然後好讓我們自相殘殺。”
“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？”
江夢芷悲憫地看著他：“你可別忘了，這個項目是多少朵印花。”
曹向陽整個人剎那間頹廢。
肩膀聳搭下來。
如果真的如江夢芷所說，這個隊伍裏，被獻祭的人就只有他了。
自己誰都打不過。
最後蒼白無力的辯解，也不過是想為自己找個生存的希望。
或許江夢芷說的沒錯。
那他呢？
他該怎麽辦？
曹向陽整個人的眼裏都透出茫然的狀態，在思索著自己接下來何去何從。
他還有機會活下去嗎？
“當然，我也只不過是順著你的思路想到這種可能。”許是不忍見他心如死灰的模樣，江夢芷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“別想太多了，或許你想太多，這不過就是個空著的展臺，萬一不是放用我們制作的玩偶呢？”
“畢竟，不是什麽玩偶都能放在這裏。”江夢芷道。
曹向陽沈默著。
偌大的地方，只剩下他站在原地。
扒在他手臂上的玩偶突然笑了起來：
“你想活下去嗎？”
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，竟然還能有和睦相處的一幕。
程琤跟趙青槐正認真討論幼崽穿什麽好看。
插入不進去話題的林優優，被一邊細微的聲響給吸引。
幼崽掀開衣服擋著的角落，一個玩偶靜靜地倚在那裏。
她認出對方是一樓展臺的玩偶。
“你怎麽在這裏啊？”幼崽蹲在角落小聲地問道。
玩偶不說話，一動也不動的。
只是眼珠子溜溜地轉著，像是在打量幼崽，又像是在思考。
得不到回應的幼崽很失落，將衣服蓋回對方的身上，還很貼心給對方留了個空，方便換氣：“好吧，你可能想要自己靜靜，優優不打擾你啦。”
玩偶：……
又是一個玩偶。
它坐在衣桿上，短腿僵硬地晃著，見林優優擡頭看著自己的時候，低著腦袋問道：
“你喜歡這裏嗎？這裏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可以給你穿，你要是……”
它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幼崽幹脆利落地回答道：“不喜歡。”
玩偶立即閉嘴，像是聽錯了般，側著腦袋，想要再仔細聽聽。
看著玩偶坐在那麽高的地方，幼崽踮起腳雙手抱住它。
見它怎麽扶都站不穩，林優優將它放在地上，靠著剛剛的玩偶支撐住：“不要爬那麽高，很危險的，摔下來會痛痛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喜歡？”玩偶問。
幼崽奇怪地看著它：“就是不喜歡。”
“這裏很好的，為什麽不留下來陪我們？”
玩偶說話時，嘴巴的張合也發出了異響。
“因為我要陪程琤哥哥和媽媽啊。”
這個娃娃真的好奇怪哦。
“不可以，你必須要留下來！”
玩偶張牙舞爪的，想要掙脫衣服的束縛。
眼見要撲到幼崽身上。
“林優優。”趙青槐突然喊她。
聽到是“媽媽”喊自己，幼崽轉身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曹向陽雙手抱著他的玩偶回來了。
他看著林優優，挪開了視線看著程琤道：
“我發現一個暗室，我想，那裏可能有通關的線索。”
見大家都要跟過來，曹向陽的聲音一下子拔高：“我只帶他一起去看。”
說著，他指向了程琤。
程琤的表情怪異，趙青槐也難得多看這個男人一眼。
她可沒忘記，這個男人上一次跟別人丟下幼崽就跑了。
他知道自己的身份，防著自己也情有可原。
程琤站在原地，輕聲吐道：“不去。”
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趁自己不在的時候，對幼崽做什麽。
為了林優優，他一步都不會離開的。
見少年說什麽都不肯跟過來，曹向陽有些著急，指向一邊能夠看到幼崽的位置：
“那我們就在那裏說，可以吧！”
蹙著眉，估算著距離。
程琤點了點頭。
曹向陽：我覺得我想到了個好主意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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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錯覺。
擡眼就是咯咯笑的女玩偶，正在捂著嘴巴，頗有掩耳盜鈴的意味。
可它似乎毫不在意被別人發現自己的存在，在大家移動的時候，視線也跟著挪動。
像是很久沒有修理過般，“噠噠”聲一下一下的。
曹向陽打了個冷顫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用強大的意志力，才沒把手中的玩偶丟出去。
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個項目！
趙青槐跟程琤好像並不把這當回事，也沒很急的樣子。
他們看著一排排的衣服，在挑選著適合林優優的。
看著他們悠閑的樣子，曹向陽難免心急。但他又不敢催促那兩個惹不起的，只能湊到江夢芷的身邊：“有什麽發現嗎？”
背後的視線讓人難以忽視，他強裝鎮定，翻著工作臺的東西。
工作臺上擺滿了各種工具，下面壓著畫著圖案的紙。
曹向陽抽了出來，看到時臉都黑了。
圖紙上畫著把他做成玩偶的步驟，從頭到腳，每一處可以用的地方，以及造成什麽部位，都標註的清清楚楚。
下面那份是林優優的。
不同的是，圖紙上面畫著幼崽各種表情與姿勢。
“設計師”似乎很苦惱，它並沒有想好，具體應該做成什麽樣子才對。
稚嫩的黑色鉛筆跡很重，字體歪歪扭扭的：
她是我見過最合格的玩偶比例。
她應該將她的天真嬌憨，永遠都保留在這一刻。
我知道，她將會是我一生中，最優秀得意的作品。
話裏的“她”，根本不用猜測，曹向陽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。
他看向林優優時，趙青槐拿著漂亮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劃著。
幼崽不知所措，似乎並不習慣這樣的“陣仗”：“媽媽，隨便拿別人的東西，不是好孩子。”
趙青槐對於打扮幼崽這種事情樂此不疲。
她像是發現了新的樂趣，拿出一件又一件新衣服：“有什麽關系，反正這些東西，本來也是給你準備的。”
幼崽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程琤。
少年本來也想阻止的。
但不得不說，玩偶屋的主人還挺有眼光的，趙青槐隨便拿出一件都很適合幼崽。
也不是不可以，暫時休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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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這件也很適合幼崽，她要是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！
曹向陽正要喊住那邊的人，想要叫他們別玩什麽真人暖暖了。
重物壓在背上，男人聽到耳邊的聲音重合交疊著：
“非常適合她，不是嗎？”
僵硬地轉折頭，曹向陽發現原來坐在格子中的娃娃，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他的身上，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的林優優身上。
在他尖叫後，所有人看過來時，身上的玩偶早就被他甩開。
玩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，剛剛所聽到的，仿佛是他的錯覺一般。
“怎麽了？”身旁的江夢芷問。
看著身旁的人，曹向陽精神恍惚，總會有一種，大號的玩偶在跟自己說話的錯覺。
“沒什麽。”
江夢芷將被甩到桌面上的娃娃放置在一旁，還在那裏給林優優挑裙子的趙青槐，將幼崽轉過去面向她：“你看，你也覺得很適合她，對吧？”
女孩的神情恍惚了一下，眼裏迸發出光芒，嘴角上揚著：
“是的，非常適合。”
曹向陽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總是毛毛的。
下意識跟身邊的人拉開了距離。
果然，這些人都靠不住，這個時候的關註點竟然只有這些。
想要通關還是得靠自己。
除了一份圖紙，曹向陽沒有在明面上找到任何的線索。
空間很大。
他在尋找的過程中，已經不知不覺脫離了隊伍。
拐角處，是前面看不到的死角，看著滿墻的壁畫跟底下的站臺，玻璃展臺裏的玩偶幾乎是跟畫上的人等比例放大。
曹向陽忍不住吐槽。
這個玩偶屋的主人，玩的還挺變、態的。
他一一掠過，直至他看到最後一張壁畫的時候，忍不住停住了腳步。
唯獨這裏的是空著的。
不論是壁畫，還是展臺。
就像是缺失了一樣。
是缺少一個展品，需要玩家補上？
還是，這本該是屬於，玩偶屋主人的位置……
站在面前，曹向陽久久找不到線索。
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的他，轉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江夢芷，忍不住被嚇了一跳。緩過勁來後，主動跟對方搭話：“大佬，你也覺得這很奇怪對吧。”
江夢芷看著他，問道：“可以說來聽聽？”
“前面墻上都掛著畫，展臺裏擺放著等比縮放的娃娃。”曹向陽沈思：“從我們剛剛一路看來，每個玩偶都會有一個專屬位置，比如展臺，又比如架子用木板隔開的小方塊空間。”
“但偏偏這裏的娃娃都有壁畫，一定是有什麽原因。”
男人指向空著的展臺：“只要我們找到這副應該掛在這裏的壁畫，以及屬於這個壁畫的玩偶，把它們歸位，一定可以將完成任務出去的！”
江夢芷沈吟：“萬一，這裏需要的是我們中間，有一個人補上去呢？”
曹向陽遲疑：“不會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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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你所見，每個位置都有玩偶。那就說明，沒有多餘的玩偶填補這個位置。”
女人低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需要重新制作一個新的玩偶。”
“那麽，制作玩偶的材料從何而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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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是這樣，那只能從進來的通關者中選擇了。
即使如此，曹向陽有些不死心：“說不定就藏在某個角落，等著我們發現呢？”
“這裏的boss可能是故意藏起來，誤導我們，然後好讓我們自相殘殺。”
“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？”
江夢芷悲憫地看著他：“你可別忘了，這個項目是多少朵印花。”
曹向陽整個人剎那間頹廢。
肩膀聳搭下來。
如果真的如江夢芷所說，這個隊伍裏，被獻祭的人就只有他了。
自己誰都打不過。
最後蒼白無力的辯解，也不過是想為自己找個生存的希望。
或許江夢芷說的沒錯。
那他呢？
他該怎麽辦？
曹向陽整個人的眼裏都透出茫然的狀態，在思索著自己接下來何去何從。
他還有機會活下去嗎？
“當然，我也只不過是順著你的思路想到這種可能。”許是不忍見他心如死灰的模樣，江夢芷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“別想太多了，或許你想太多，這不過就是個空著的展臺，萬一不是放用我們制作的玩偶呢？”
“畢竟，不是什麽玩偶都能放在這裏。”江夢芷道。
曹向陽沈默著。
偌大的地方，只剩下他站在原地。
扒在他手臂上的玩偶突然笑了起來：
“你想活下去嗎？”
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，竟然還能有和睦相處的一幕。
程琤跟趙青槐正認真討論幼崽穿什麽好看。
插入不進去話題的林優優，被一邊細微的聲響給吸引。
幼崽掀開衣服擋著的角落，一個玩偶靜靜地倚在那裏。
她認出對方是一樓展臺的玩偶。
“你怎麽在這裏啊？”幼崽蹲在角落小聲地問道。
玩偶不說話，一動也不動的。
只是眼珠子溜溜地轉著，像是在打量幼崽，又像是在思考。
得不到回應的幼崽很失落，將衣服蓋回對方的身上，還很貼心給對方留了個空，方便換氣：“好吧，你可能想要自己靜靜，優優不打擾你啦。”
玩偶：……
又是一個玩偶。
它坐在衣桿上，短腿僵硬地晃著，見林優優擡頭看著自己的時候，低著腦袋問道：
“你喜歡這裏嗎？這裏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可以給你穿，你要是……”
它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幼崽幹脆利落地回答道：“不喜歡。”
玩偶立即閉嘴，像是聽錯了般，側著腦袋，想要再仔細聽聽。
看著玩偶坐在那麽高的地方，幼崽踮起腳雙手抱住它。
見它怎麽扶都站不穩，林優優將它放在地上，靠著剛剛的玩偶支撐住：“不要爬那麽高，很危險的，摔下來會痛痛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喜歡？”玩偶問。
幼崽奇怪地看著它：“就是不喜歡。”
“這裏很好的，為什麽不留下來陪我們？”
玩偶說話時，嘴巴的張合也發出了異響。
“因為我要陪程琤哥哥和媽媽啊。”
這個娃娃真的好奇怪哦。
“不可以，你必須要留下來！”
玩偶張牙舞爪的，想要掙脫衣服的束縛。
眼見要撲到幼崽身上。
“林優優。”趙青槐突然喊她。
聽到是“媽媽”喊自己，幼崽轉身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曹向陽雙手抱著他的玩偶回來了。
他看著林優優，挪開了視線看著程琤道：
“我發現一個暗室，我想，那裏可能有通關的線索。”
見大家都要跟過來，曹向陽的聲音一下子拔高：“我只帶他一起去看。”
說著，他指向了程琤。
程琤的表情怪異，趙青槐也難得多看這個男人一眼。
她可沒忘記，這個男人上一次跟別人丟下幼崽就跑了。
他知道自己的身份，防著自己也情有可原。
程琤站在原地，輕聲吐道：“不去。”
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趁自己不在的時候，對幼崽做什麽。
為了林優優，他一步都不會離開的。
見少年說什麽都不肯跟過來，曹向陽有些著急，指向一邊能夠看到幼崽的位置：
“那我們就在那裏說，可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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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琤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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